我的眼神穿過了終點舞台前方的帳棚下的人群,聚焦在更遠的地方。我記得那裡有著冬天溫暖的陽光以及溫柔的微風吹過林間,隨風舞動的樹影枝椏好像揮擺著雙手對我打著招呼。整個人彷彿飄在天空,在湛藍的天穹中俯瞰大地,飄飛而起讓人感覺酥酥麻麻又刺刺癢癢的著迷舒服不已。
我的眼神穿過了終點舞台前方的帳棚下的人群,聚焦在更遠的地方。我記得那裡有著冬天溫暖的陽光以及溫柔的微風吹過林間,隨風舞動的樹影枝椏好像揮擺著雙手對我打著招呼。整個人彷彿飄在天空,在湛藍的天穹中俯瞰大地,飄飛而起讓人感覺酥酥麻麻又刺刺癢癢的著迷舒服不已。
頭頂上方樟樹綿密的枝葉篩落而出一滴滴的雨珠,這雨珠在冬日裡竟然是如此的溫柔,輕輕降落在臉上的時候,好像情人的臉頰相碰摩挲。經過921震災紀念牆的時候,旁邊『添興窯陶藝村』店前的木造樓台上,一群原住民小朋友們正吟唱著布農族的拍手歌,歌聲是如此的渾然天成、如此的充滿磁力,現場唯一的伴奏樂器就是他們宛如山泉瀑布般清脆有力的拍手聲。
各位聽眾朋友早安,歡迎收聽『幸福人生』廣播電台,您所收聽的是『健康好生活』節目,我是主持人杜瑪。
今天是2014年12月13日,天氣對於跑步的人來說已經接近完美,陰天微風,氣溫是16~18度,相較於我昨天在又濕又冷的台北街頭來說,這裡可以說是相當溫暖宜人。
(感謝Vesta拍攝提供)
離出發還有一點時間,我把車停靠路邊,等候著遠方雪山山脈稜線即將探出頭來的日出。在這夜晚與白天的交界之際,朦朧的夜紗逐漸褪色,邊界變成深邃靜謐的幽藍,而靠近光明的周圍則從彷彿可口香甜的葡萄紫到金黃明燦的香橙黃。
不知道哪裡的低音喇叭砰砰砰的響個不停,夏天午後熱熱的風吹送過來,喝完的可樂罐被一陣一陣飄蕩過來的海浪悄悄的推送著。我拿了一顆冰塊放在隔壁躺椅女伴上的乳溝之中,她則把整桶冰水倒在我頭上幫我降溫。太陽眼鏡後的眼珠肆無忌憚的欣賞著眼前經過的婀娜曼妙的比基尼女郎,遠方角落裡有人正在將衝浪板打蠟,我站起身來走到椰子樹下,和『The Beach Boys』海灘男孩一起唱著1964年的『Don't Worry Baby』:
沈睡的大腦突然被口渴的訊息喚醒,窗戶玻璃的雨痕已乾,夜空亦如我拉開棉被翻身下床般,把深黑暗緲的布幔緩緩褪去,換上透著靜謐幽藍的薄紗微微透露出幾點遙遠的星光。
穿上夾克走到廳堂,經過時鐘下那片大鏡子,岳父說這可以趨吉擋凶,但我只能從鏡子中看見一張風霜疲憊而皺紋增多,那逐漸衰老的面容。幼時的憨笨呆傻、青春的飄蕩不羈、現在的頑固堅強,那是我從小看到現在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但同時我卻又感到對他再陌生不過。
(感謝Wallace輾人之餘拍攝提供)
即使用最高速限時速120的速度行駛,卻依然覺得怎麼開起來比我跑步還慢?紅綠燈的燈號時間倒數剩下5秒,怎麼覺得每一秒的減少比我跑一公里還久?在路邊找停車位置卻怎樣都沒看到任何空隙,總覺得是不是全台灣的汽車都來豐原停車了呢?
(花蓮38-1縣道,往水漣村)
最後2公里,對雙腳的抽筋已經無話可說了,既不生氣惱怒,也不失望難過。有點痙攣抽搐的前兆時便就地蹲下伸展,然後再慢慢跑動上路。巨大的海浪拍擊著岸邊的岩石,在轟隆聲中像片破布般崩裂成一條條的白色浪鞭。一邊搓揉著大腿肌肉一邊凝望遠方的海平面,然後,他就這樣出現在我面前。